十年一品温如言:岁月流转中的温情与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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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会不知,时光多可怕,如果不每日在人前走一遭,怕时光一烙印,面目全非,她再难记起,这个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
阿衡静静看着他,心中有些酸涩。 她想说,言希,你的人生怎么总是朝后看的? 有陆流的时候,放不下阿衡;有阿衡的时候,放不下陆流;有现在的阿衡的时候,放不下过去的阿衡。 可,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前尘不负卿。
那时,她终于有了确凿的名目喊他的名字。那时,他与她经历了无数次无心的相遇,终于相识。这相知,她不曾预期,他不曾费心。一个十六岁,差了六旬;一个十七岁,满了五月。正当年少。恰恰,狭路相逢。
她说,我的过去,与你们相同,从一个人,再回归到一个人的宿命。只是,留下一个无法消除的牙印,噬在喉头,再深一寸,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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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怎么可以对别人像对我一样好,我为什么不是第一个?”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是第一个,却是最后一个……
言希便是言希,不差几分的冷待,更不差许多的周全。他是此人,站在此处,不动不怒,就已足够。
一个人人生的四分之三总要给一个千娇百媚的陌路人,露水姻缘,风干不化,却难堪莫过,伴了一生的四分之一益老益丑。你说,你是要做四分之三,还是四分之一。BY温衡
万重山已过,再无温如衡

3
“为什么是我们,言希,为什么是我们想要在一起,却比世界上所有活着的人都要艰难?”“因为,即使如此辛苦,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我们相爱。”
“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不要,相信。”——言希。“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不信。”——温衡。
她说,我爱他。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就算我出局,在我的心中,盖着一座铜雀楼,里面锁着我的言小乔,那也是我的美人儿,我的未亡人,不是你的。虽然,日出之时,梦散,我渐渐将他忘去。
他很听话,很听话,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乖乖地想着你,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念你的名字。可是,你就是你。------温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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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三千,枯骨横陈。熹微初温,天海之衡。吾衡一隅,远山如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我家舅妈满天下!
在我心中,一直盖着一座铜雀楼,里面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里面还锁着我的言小乔就算我出局,就算我已经不再这里或者那里,忘记那些言希曾经呼吸过的空气,见过的土地,可是,铜雀楼中的,也是我的美人,我的未亡人,而不属于你
可惜,从始至终,阿止一次都未吝啬过温和的笑意,一字眉温柔坚韧地似乎包容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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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喊住他,你的外套。言希望着枯树稍上的积雪,并不回头,淡淡开口——你怎么,不把我的阿衡一并还了。总是这么任性。
辛德瑞拉的后母是辛德瑞拉的,而不是两个姐姐的--------By言希
温衡:我小时候一直在想,每一年陪我过除夕的人长什么样子,他或者英俊、或者仁慈、或者丑陋、或者狭隘,可却都会是唯一。言希:我真的是你真正想看到的人吗?温衡:不是。他们都没有你好。
那个笑的温柔的女孩叫温衡,她有她的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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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明白了,连他从头到尾都不属于她这个事实,也不至于变得很难接受。因为,这本只是个,真相。由天,由地,由那人,却不由她。
“那一天,是我们阿衡不小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日子,不是我们阿衡出生的日子。”言希笑了,轻轻抱住阿衡,双臂却紧紧圈着她,温柔开口。
她那日的情绪,是一辈子难得的失控,因此,又怎会注意到,这少年此生难得的温柔迁就。这女孩在少年怀中,哭得近乎抽噎,他抱着她,像哄着新生的无助的婴孩,哥哥甚至父亲的耐心,对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她听了许多,却又忘了许多,因为,本就不知,哪句是真诚的,哪句又该存着几分的保留去相信。可是,只一句,她未尝刻意,这一生至死方休,却再也未曾忘记。那么清晰,那么动听。“阿衡,谢谢你姓温。”
真的,好难过,一个人。

7
她想要让言希,变得再坚强一些,不依靠任何人,走到她的身边。可是,他却在害怕,害怕见到她。他不敢依靠自己的双脚,走到她的身边,只因为,那些曾经遭遇过的伤痕累累。有人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那个瘦弱憔悴的大眼男人。那么费力,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他蹲跪在她的床角,轻轻捧起她白皙的指,温暖的唇,吻了下去。他说,阿衡,我饿了。
“阿衡,谢谢你姓温。”
如果你找了别的王子,他没有我好,你该怎么办。他比我好,那,我。。。。。又该怎么办。言希
言希从视镜中望她,嘴唇削薄,眉眼温柔,长大了的模样,却忽而,不忍看。总觉得,望不见,摸不着,全世界都可耻地趁着他不在亏欠了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