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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明:梦想与现实交织的青春诗篇

文案句子 𝄐 0

1

“我想做一个吟游诗人,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多年前,你在我耳边,小声问起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冬雪吹红了你的耳廓,你漆黑的瞳孔在大雪里闪闪发亮。

那时共同听取岁月行进的,是最好的我们。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气壮山河史无前例惊天地泣鬼神的叹息——几千人的大合唱我听过,几千人的大合叹我却是生平第一次听到,真是让我开了耳界。我安慰自己死的时候又多了个证明我这一辈子没白活的理由。



2

我并没有像父亲一样,一直保留着这样孤僻的性格。我在半路丢弃了它们。后来我渐渐变成一个善于交际的达人。在各种场合和各种人物交朋友。彼此利用,机关算尽。目标完成之后转身走得没有任何留恋。渐渐地变成这样的人——在童年时代,我们在电视里看见时会问妈妈“他是不是一个坏人”的人。

茫然的看不清道路的未来,与昏黄的消失了痕迹的过去。其实都一样令人沉默。他们说,完全忘记过去的人,才会一点也不惧怕将来。而我的过去,我的沿路,我的轨迹,都在闪光灯的捕捉下,放大在每一个人的面前。被关注着,一路跌跌撞撞地前进。被关注着,一步一步走向更加寒冷空旷的高原。在每一步的背后,都有无数双闪动的眼睛,它们在为我叹息,喝彩,欢呼,悲伤。在无数的目光里,我终于站在了白色的荒原。但是我也相信,在漫长的未来,会有更加灿烂的光线穿过厚厚的乌云投射到我的身上。头顶窒息一样庞大的寂静,也会被更清亮的歌声所取代。太阳在我身后投射出的长长的阴影,那是十年以来,墨迹的缩写。那道光影的背后,是我们所一直称呼的,痛苦与喜悦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 催人老。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 多逍遥。



3

我的一个好朋友对我说,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发现曾经一路上,和你一起的人,渐渐地就离你远去了。也许是因为结婚生子,也许是因为劳累不堪负荷,也许是因为理想渐异,也许是因为反目成仇。但是你还是要继续孤独地走下去,因为你知道,你的目的地还没有到达,你还有更大的梦想。但是我觉得,哪怕是这样,我也不后悔。无论将来我们的境遇如何,我们人在哪里,是否依然从事着这样编织梦想的事业,是否依然青春美好或者沧桑白发,我都会并将永远铭记,这段和你们一起的旅程。因为人生里能和你们一起走过同样一段旅程,看过同样一段风景,真是太好了。

很久很久以前,谎言和真实在河边洗澡。谎言先洗好,穿了真实的衣服离开,真实却不肯穿谎言的衣服。后来,在人们的眼里,只有穿着真实衣服的谎言,却很难接受赤裸裸的真实。

你说,微微说,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都在你身边,有地狱我们一起去猖獗。很对很对,什么地方我都会陪你去的。如果我不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会很难过的。我说过,无论我的朋友是什么处境,我会在他们身旁的。你不要说你的身边空了,不会的。



4

那些如天如地如梦如幻如云如电如泣如诉如花如风如行板如秦腔的歌 我的黑色的挽歌。

那些匆忙回归的夏天,冲乱了飞鸟的迁徙。 世界一瞬间黑暗无边,再一瞬间狼烟遍地。 满天无面的众神,抱着双手唱起挽歌。 那些在云层深处奔走的惊雷,落下满天的火。 只剩下最初的那个牧童,他依然安静地站立在森林的深处。 依然拿着横笛站在山冈上,把黄昏吹得悠长。 我们在深夜里或哭或笑,或起或坐,或清晰,或盲目。 那些命运的丝线发出冷自的光。 目光再远也看不到丝线尽头,谁是那个可怜的木偶。 而你,带着满身明媚的春光重新出现, 随手撒下一千夏天, 一千朵花, 一千个湖泊, 一千个长满芦苇的沼泽唱起宽恕的歌, 而后,而后世界又恢复了最初的

我喜欢找一条漂亮的马路,然后在上面气定神闲地走,走过斑斑树阴的时候我像是走过了自己心中明明灭灭的悲喜。一直以来我希望自己是个心如止水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像白白一样,“忘记悲欢的姿势”。可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面太大的湖,些许的风就可以让我波澜起伏。很多时候毫无先兆的悲喜在一瞬间就可以将我淹没。



5

十七岁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些什么?考试的成绩,暗恋的人今天穿的衣服的颜色,他们衣领上散发出的洗衣粉味道,太阳下年轻的汗水泼洒出彩虹,挂在你的耳朵上,留在他浅浅微笑的嘴角边。二十七岁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些什么?下一个月的工作档期,明年的项目计划,办公室新装修后的利用率和地毯颜色,空调机器可以把加班时空旷的公司变成一个需要披着毯子的冰窖,灯光装点出的星状天花板,停留在我们沉默的太阳穴边上。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出门旅行过了?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在深夜彼此心血来潮一拍即合地出门吃一顿丰盛的路边摊了?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在电影院里屏住呼吸期待着超级英雄战胜对手拯救世界了?我们留下了什么,用来在岁月的年轮上,标记出我们曾经年轻的宽度。

一直以来我是个性格复杂的孩子,很多人说我很难了解。我于是对他们笑,我是个经常笑的人,可是我不是经常快乐,很多时候当我感到悲伤,泪水还没来得及涌上来,笑容已经爬上了眼角眉梢。我对我喜欢的人才会生气,不喜欢的人却对他们微笑。

并不是当年十七岁时写下的那些矫情的文字,说感觉青春的自己已经老了。那个时候的年少轻愁,被敏感的内心放大着,渲染着,恨不得全世界的人和自己一起来分享这些微小的悲伤。而真正到长大之后,被岁月和现实摩擦得千疮百孔,在无数的刀光剑影下勉强地站直了身子,才发现年少时那些为赋新词强说的愁绪,就像是清晨的薄雾,被风一吹就会消散。



6

好像应该说再见呢。电影里说,说过再见的人,一定可以再见。时间的长短和山水的阻隔,都不重要。因为一定可以再次相见。

像是一场庞大的舞台剧,像是一场四个小时漫长的电影,像是一部一百集的电视剧,终于在最后亮起了灯,空旷的剧场,凌乱的坐椅,满地的可乐罐和爆米花的纸袋。刚刚黑暗时光中流下眼泪的人们,刚刚忽然想起了曾经岁月里那些在自己的生命中安静而温暖地出现过的女孩子的男生们,所有的人都在灯亮起的时候渐次消失,剩下一个空旷的剧场,我站在中间,流下滚烫的热泪。我再也不会这样地去想念你们了。我再也不会这样地去为你们的命运担心了。因为我知道,你们成熟了,那些用惨痛的失败学会的事情,让你们变得那么好。好得让我可以看着你们安静地笑了,好得让我那么的喜欢你们,甚至喜欢得胸腔深处发出一阵又一阵酸楚。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最后,会一个人留下来,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地上,难过

那些我们以为发生过的事情,其实从来就没发生过;那些我们以为爱过的人,却永远地爱着我们。



7

只有当你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你才能够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但是……你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的。因为在这样孤单的世界里,你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扮演,所有的面具,都因为你自己与自己的对峙,而分崩离析。剩下的,就只有那个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不愿意面对的,懦弱的悲伤的自己。也只有你自己,才是可以将悲伤展示给他看的唯一的人。因为我忘记了是谁说过的,悲伤只是把插在心口的匕首,拔下来给人看,也只不过溅别人一身血罢了。

我们出生,成长,恋爱,结婚,生子,衰老,死去。是那样一个漫长而庞大的过程。云可以变成雨水冲刷山路,芦苇可以一直拔节倒插进天空,无数的树木可以拔地而起然后重新倒下,甚至在这样的时光里会有一些星星幻灭在宇宙里。而宇宙是另外一个更加漫长而庞大的过程。是谁说,我们都相信骨灰盒才是我们最长久的家。我们一定要快乐地生活,因为我们都将要死去很久。可是在这样漫长而又庞大的过程里,依然一直缓慢地出现着各种面容平凡的。人和事,而这些,都是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最最平凡的传奇。

身边的人说我走路的姿势是寂寞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盯着前面一处不可知的地方。朋友说我写字的时候才是真正寂寞的,眼睛里是忽明忽暗的色泽,姿势是一种完美的防御。其实当我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我才是真正寂寞的,可是我总是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仰望天空。正如那个作家说的那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爱你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才最爱你。同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寂寞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才最寂寞。



8

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美好年代过去了,我们都是走钢索的人。

那些离散的岁月,重回身边。那些暗淡的韶光,缠绕心田。曾经消亡的过去在麦田里被重新丰收。向着太阳愤怒拔节生长的怨恨,同样的茁壮生长。那些来路不明的仇恨,那些模糊不清的爱恋,全部苏醒在这个迟迟不肯到来却终于到来的夏日。天光散尽,浮云沉默着往来,带来季风回归的讯息。而多年前是谁默默地亲吻着他的脸。那些风中被吹破的灯笼,泛黄的白纸糊不起黑暗中需要的光明。谁能借我一双锐利的眼睛,照亮前方黑暗而漫长的路。谁能借我翅膀,谁能带我翱翔。

那些我们曾经以为惨烈的青春,那些我们曾经认为黑暗的岁月,那些我们曾经以为委屈的事情,都在别人的故事里,成为可以原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