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引:穿越千年的哲思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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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玮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忧郁,因为患得患失。他说得有道理,待在慕言身边我总是患得患失,而我失去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得到可以失去,留下的只是那些记忆中美好的他的样子,在心底开出珍贵的、最珍贵的、大朵的花。
也许每个女子的命里都有一份近如执命的爱。一如宋凝,一如莺哥。
幻术构成的曲谱里,尽是人世的辛酸与苦涩。心之逆旅,华胥为引。
既是从前,皆不必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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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浔,你是不是认为杀手是没有心的?怎么会没有心呢?我把它放在你这里,你又把它丢到哪里去了?
原来他也可以那样笑,连眼底都是愉悦的样子;也可以那么用心,仿佛天下的诸多大事,只有她是最大的那件事。
其实人生就像钟摆,看似只有左右两个可能,其实确实只有左右两个可能……你可以说钟摆摆动的过程中延展了无数可能,但那不是可能,只是通往可能的路径,最终你不是摆到左,就是摆到右。一切皆有可能,但所谓一切也不过或左或右两种可能,只有居中不变万万不能,除非钟摆坏掉,而那是生命静止的模样。
孤的王后善妒,收下你很容易,王后却会不高兴,你说孤是该让你不高兴呢,还是让孤的王后不高兴呢? 王后的心意便是孤的心意。-------------慕言,苏誉【华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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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虚浮人世,人人都在争,争虚名,争虚利,赢的人那么少,输的人那么多,知道为什么吗?她敛好衣袖,缓缓道:因为大多数人习惯轻敌。
从前你对我说,心魔的名字叫求而不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我看着你,那些不该属于此时的我的记忆像锥子刺迸颅骨。你想用虚假将我束缚住,你以为世间无人可看透华胥幻境,阿拂,那只是你的以为罢了。”
自古以来许多君王,都有成事不得已的苦衷,高处不胜寒的王座之上,他们其实也有厌烦这孤寂人生的时刻,自嘲地称自己寡人,也是一种自伤。
曾有满山佛桑花 曾有檐上月影来 回首似真似假笼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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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难过,就像将心挖去了一块,拿刀子在伤口里绞着,绞着,却不能停止,像是一辈子也不会停止,书上总是形容说肝肠寸断,不是寸断,而是用极快的刀,每一刀下去,就是血肉模糊,痛不可抑,却毫无
“在下,柸中公仪斐,敢问姑娘芳名?”“永安,卿酒酒。”
我想,我爱上他四年,没有想过今生还能再见,老天再一次让我们相遇,却隔着生死两端,着实缺德。但这样也好,于他而言,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结束,于我而言,一切早已发生,早已结束。如今藏在心中的这份情意不过亡魂的执念,不是这世间应有的东西,过多纠缠着实毫无意义。
轻若尘埃,一拂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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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不知哪位哲人说的,生活永远有惊吓,你不是即将被惊讶,就是正在被惊吓
回头看这一段风月,似场凋零繁花,容垣的一生太短,执着地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便是他口中的君王之爱。在这样的乱世里,看够了庸臣昏主,东陆大地上有多少王宫,王宫里埋葬多少红颜女子的青春枯骨,却让我看到这样一段情,从黑暗的宫室里长出来,像茫茫夜色里开出唯一一朵花,纵然被命运的铁蹄狠狠践踏,也顽强地长出自己的根芽。
她为他卸下战甲,披上鲜红嫁衣,用了一生的柔情,千里迢迢来嫁给他。可他不要她。
一曲长歌婉转,一故只影阑珊,一路红尘路漫漫,几处聚散。且将三途望断,再伴晨曦暮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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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活着,可以对我哭对我笑,对我生气,我只有这样一个愿望而已。——苏誉
我到今日才觉得阿拂真的去了,看到和她长得像的女子,常会忍不住想,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们,却是阿佛。
沈岸随仆从出现在园中,宋凝正提着紫徽枪走出花厅,月白长裙衬着锋利美貌,总是微笑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像用血浇出的红莲,盛开在冰天雪地间。这样好看的女子。
她这样,多半是疯了。 即便是疯了,终归,最后是我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