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只是起点，而非终点。

走在正道上，眼睛看着邪道，此之谓博大精深。

论事毋涉私心意气谓之谦，命世不计个人得失谓之狂。这样的谦狂交作是可爱的，可行的。

宗教是想在无目的的宇宙中，虚构一目的。

讲规律，就是乐观主义。讲命运，就是悲观主义。

是眼睛泛滥成灾才导致鼻尖发酸吧！ 是晴天太多了的缘故吗 被刺啦啦的阳光直射了吧？ 我不会告诉你真相的，我会继续笑 笑到连你也以为我的伤好了 等到你不会感受到我的伤悲

眼看一个个有志青年，熟门熟路地堕落了，许多“个人”加起来，便是“时代”。

人害怕寂寞，害怕到无耻的程度。换言之，人的某些无耻行径是由于害怕寂寞而做出来的。

我好久没有以小步紧跑去迎接一个人的那种快乐了。

哲学就是这个东西，讲来讲去，怎么讲都可以。

耶稣对世人的爱是一场单方面的爱，世人爱他，但世人不配。

《红楼梦》中的诗，如水草。取出水，即不好。放在水中，好看。

借我一个暮年。借我碎片。借我瞻前与顾后。借我执拗如少年。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借我变如不曾改变。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借我可预知的脸。借我悲怆的磊落。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裘马轻狂的绝望。总比筚路蓝缕的绝望好。

青春真像一道道新鲜美味的佳肴，虽然也有差些的，那盘子总是好的。

凡一种信仰，强制性愚民，一定阶段后，民会自愚。

群众是没有眼睛的，群众还是没有记忆的。

当愚人来找你商量事体，你别费精神——他早就定了主意的。

人类的地狱是人类自己造成的。

有教养的上流人士，对车夫、浴室侍应生、任何传递物品的人，从来不会敷衍搪塞。

他明白我的痴情，悄然一瞥，如讽嘲似垂怜，偶尔对我有亲昵的表示，我决然回避——知道自己的爱是绝望的，甘心不求闻达，也无福获得酬偿。爱在心里，死在心里。

兰姆说：“童年的朋友，就像童年的衣裳，长大了就穿不着了--在不能惋惜童年的朋友之后，也只能不再惋惜童年见过的街。”

悲观主义是一种态度，一个勇敢的人的态度。

智者，乃是对一切都发生讶异而不大惊小怪的人。